能上船要就地变卖,我才得空。”
“如何?”
“待到了启淮下船,就会有人接应,必能护公子周全入元京。”
唐绫听后眉头非但没有舒展,甚至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元京的情势。也是怪我自己不争气,一点小伤就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上了船,来不及交代你一声,等到了启淮,告诉他们小心打探朝中情况,留意凤林山和西边的动静,最好能知道是否往袁州府调兵。”
“好。”
“从蓝泉镇上船到启淮约莫十五六日便可,中途会过川阳湖、丘湛和景塘,若要补给必是这三处之一,却不晓得祁霄和苏勤会选哪一处停。”
唐绫想着他们往元京去的行程路线,皱起眉头,他还不能断定祁霄和苏勤的想法,祁霄诡变、苏勤刚直,而放在一起着实难测,倘若二人互不相识,以苏勤的脾性九成九是不会听命于祁霄,这一路恐怕根本不会停船。
可二人交情匪浅,祁霄晕船晕的七荤八素,方才看祁霄面有菜色,大约强撑不过几日,苏勤有所顾虑或许会选一处码头停靠,休整一下。
原本是该乘官船北上启淮,官船惹人注目,若有人心怀不轨就会趁着船靠岸补给时做手脚,官船大的多,能带的东西也多,没有补给走十五日问题不大,为了周全起见,不停靠码头是最好的选择。
唐绫想着,突然开口问叶淮:“你这两日有在船舱里走动过吗?知不知道船上载了多少补给之物?”
叶淮点头:“船是祁霄另外买下来的,比官船要小上许多,船上大部分地方我都摸过一遍了。这船原本的东家是做瓷器生意的,船上仓库里几乎满是货物,我们人多加上船上船工,食物恐怕不够,要停靠的可能性很更大。”
唐绫点头:“所以关键是他们会停在哪里?”
川阳湖、丘湛、景塘……哪一处呢?
大周与陈之间时而剑拔弩张、时而阳奉阴违地对峙了数十年,若非中间横着太华江,肯定是要战到你死我亡的。唐绫自幼病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药石无法根治,只能娇养着,可他是荀安侯的儿子,他不甘亦不服,所以自小熟读兵法,即便不能上战场拼杀也要跟在父亲身边随军而行,如此十年才能有之前太华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