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叶淮,白溪桥就知道唐绫不简单,能将星罗卫当做暗卫带在身边,这个小侯爷可比传闻中的更难对付。在秦江上的十数日,白溪桥几乎日夜盯着叶淮和唐绫,还是让他们找到机会不知往鱼腹里藏了什么,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手段和心机,就是留不得。祁霄不能杀唐绫,难道还不能躲吗?怎么还要自己送上门去?
“你着急也没用,爷想做的事情,没人拦得住。”
白溪桥抽了抽嘴角:“你这话是夸他呢?还是说你我无用?”
“只要爷吩咐,刀山火海我绝无犹疑,倒是你……”
“我?我什么?你拿祁霄当主子,什么都听他的。我拿霄儿当自己亲弟弟,仇可以不报,他不能有事!”白溪桥突然就炸了,甩袖而去。
宗盛自知说错了话,不由低下了头。
祁霄回到仰熙斋,宗盛在院门口候着他。祁霄一眼就发觉宗盛脸色不大好。宗盛平素不苟言笑,脸上一般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祁霄和宗盛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再熟悉不过,宗盛心里有事,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怎么了?”
“白溪桥回来了,在书房。”
“你跟他吵架了?”祁霄一猜,忍不住笑起来,“他怎么惹到你了?居然能让你如此不高兴?”
“……是我惹到他了。”
“哦……那我知道了。是因为唐绫吧。白溪桥肯定是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心里不痛快。”祁霄拍了拍宗盛的肩头,“不用理他。”
“爷……”宗盛犹豫了片刻,话在嘴边还是说不出来,无论白溪桥的话是对是错,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他的职责只是追随在祁霄身边,唯命是从。何况,他对祁霄的信任并不是盲目的,他不认为白溪桥比祁霄更聪明更通透更明白审时度势。
祁霄轻轻摆了摆手让宗盛先回去休息,他自己去见白溪桥。
“师兄回来啦,这一上午跑哪儿去玩了?”
白溪桥在书房里坐立难安,分分钟都想冲到华溪别院将祁霄拎回来,可每次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生怕自己冲动坏事,正焦虑着,祁霄回来了,还一副嬉皮笑脸,看着就来气:“玩?还玩!你可知道今日元京城里都快将昨夜绾琴斋的事情传疯了,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