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发作是在等时机,他不为私仇,而是要将和谈的局面掰到有利的一面上去,为的是大周的利益,若能顺便除去陆方尽自然更好。
祁霄走到唐绫面前,慢慢蹲矮下来些,单膝触地跪在唐绫面前。
唐绫震惊不已,垂眼瞪着祁霄,他就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好似理所应当、稀松平常,可他是皇子,除了陈国皇帝,就算调换过来,是祁霄为质,在周国陛下面前,也没人能强按他低头,更何况一跪!
祁霄忽然牵住他的手,缓声说道:“我现在与你说这些,是诚心向你道歉。方才看见你手臂上的伤口,我心疼了……那时候我没做错什么,只是现在却心里歉疚得很。我知道你生气,气也没关系,日后我慢慢偿还给你。”
唐绫喉咙紧着,心口也似被揪起来了,片刻才问:“你要拿什么还?”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
“命也可以?”
祁霄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唐绫刚想松口气,却听祁霄说:“命得先欠着。至少让我侍奉了母亲……”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唐绫突然暴起,甩开了祁霄的手,声音哑哑的。
祁霄跟着站起身,见唐绫又急又怒便不敢再说下去了,他心里默默窃喜,若唐绫只是利用他,这时候就该哄着他了,而不是这般害怕的样子,但他也知道自己心急,逼得唐绫太紧恐怕要把他吓跑了,思忖片刻才敢再开口:“该说的想说的都告诉你了。我先回去了。你想好了告诉我。”
祁霄在唐绫的营帐统共待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他一走,青岚就匆匆入内,生怕祁霄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欺负自家公子了。
果然,青岚一进来就见唐绫脸色不好,忙问:“公子,那小子是不是又招惹您了?抄录公子的棋局也敢在公子面前坐地起价!简直岂有此理!管他何等身份,公子理他作甚!”
叶淮跟进来,他耳力极好,就算站在帐外,又是大雨,他依然听清了屋内的谈话,楚王祁霄他看不明白,但愿公子能明白。青岚什么都没听见,才敢这样直问公子。
唐绫喝着茶,皱着眉头,根本不愿开口。
青岚见唐绫郁郁不欢,心里就来气,心里有气他嘴上就憋不住:“公子,他若是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