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偷偷瞄了陛下一眼,瞧不出喜怒颜色。案子查清,祁霄并没有对曹巍山和裴浩的奏呈提任何意见,以裴浩的性子定是直言不讳,曹巍山忙着保命更不敢有所隐瞒,何况还有池越做眼线,陛下能有什么不知道的?此时又来问他做什么?
“回父皇,昨日五都府在东市拿到两个悍匪,不过供词与罗府家仆有所冲突,曹大人和裴大人顺藤摸瓜,当夜便抓到了与罗府家仆暗中传信的书吏和想要杀人灭口的狱卒,查实乃是受到了城中昌明商号的主使。今晨京畿都护府已查抄了商号以及与其关联的赌坊。昌明商号的东主李昌自知无可狡辩,已全部招认,他与户部有私,常年借赌坊替户部放印子,从中牟利,因畏惧户部贪墨案牵连,才冒险杀害罗大人。”
陛下看着祁霄,半晌才说:“你倒是一点不给自己邀功。”
“父皇命儿臣协助裴大人查案,儿臣不敢懈怠,只是查案之事儿臣毫无经验,唯能跟在裴大人身边踏实学着,不敢居功。”
“不敢居功?”皇帝脸上露出一丝笑,像是满意,又像是可气,“天策营用的可还算顺手?”
祁霄微微低头,双手捧出天策营的玉牌:“儿臣不敢僭越。”
“案子还没查完,留着吧。”皇帝顺手拿起一本未看的奏折,一边继续说道,“昌明商号是老大的私产,为何不敢说?”
李昌是大皇妃的族兄,自然是替大皇子办事,查到了昌明商号就是查到了大皇子头上,但无实证,谁敢往大皇子头上扣罪名?
祁霄沉默了片刻,道:“回父皇,并无实证。”查到这里,案子该结了。洗干净了户部,大皇子手里便没了可依仗的势力,自己儿子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皇帝批完一道奏折,又翻了下一封,对祁霄说:“军饷的案子,你继续查吧。”
“……儿臣领旨。”
既然入了宫,祁霄定要去探望琳贵人的,可他到了绮云宫却立刻发觉气氛不对,侍女嬷嬷们都在内院忙,连太医都来了。
“怎么回事?”
琳贵人贴身的婢女柳霜红着眼说道:“回殿下,娘娘今日晨起便觉得眼晕、困倦,午膳前说想小歇,便再没清醒,奴婢们慌了神,便去请了太医来瞧……”
“昨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