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楼顶,站得很高,高到像能看清整个元京城,高到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低垂的夜幕。
“怕高吗?坐下吧。”
祁霄扶着唐绫坐在屋脊上,唐绫才发现方才被祁霄抱着腾跃翻跳的,手里的酒居然一滴都没洒出来。
万和楼内的喧闹近在耳边,可唐绫和祁霄肩并肩坐在屋脊上又似跳脱凡尘一般远离尘嚣、清静自在,这种感觉唐绫从前不曾有关,跟祁霄在一起之后,才发觉自己竟可以如此专心在一个人身上,其他的所有都可抛却。
“怎么这样看着我?”祁霄发觉唐绫瞧着他发愣,像是还未从惊吓中缓过劲来,“害怕吗?”
唐绫摇头,露出笑,凑上去吻住祁霄。
烟花炸响,将夜色染上五彩斑斓的光,将元京城的热闹都打碎,混在火光中四散陨落。
祁霄是带唐绫来看烟花的,他们却始终闭着眼沉迷在彼此的呼吸中、怀抱里。
绚烂的烟火映着千万盏灯火,将元京城照了个透亮,待烟花消散,皓月似乎更圆一分,皎皎而灼灼。
“好看吗?喜欢吗?”
唐绫好似听过这个问题,莞尔一笑,点头应道:“好看,喜欢。”
祁霄满意地吻了吻他,说:“我有东西给你。”
“嗯?我可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并非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所以我们彼此彼此。”祁霄给唐绫递了一个锦盒,又拿了火折子出来,让唐绫看清楚了锦盒中的物件,一枚墨玉平安扣,若非借着火折子的光,还真瞧不清楚。
唐绫将平安扣托在掌心细看,指腹在祥云纹上来回摩挲着,这平安扣他见过,就在祁霄身上。
“怎么把这个给我?”
祁霄笑得狡黠:“今日我向母亲提及你了,这是母亲让给你的。还有一方砚台,这平安扣其实是用余料打磨的。不过砚台带着颇沉,我让白溪桥送去华溪别院了。”
墨玉极其贵重的珍品,若要做砚,更必须是大块质地上乘的玉料,比他那黄玉古扇不遑多让,以琳贵人家世和祁霄在宫中的地位,不该有这样的东西。
祁霄一眼就看出唐绫的疑惑,解释道:“我出生时太皇太后所赐。那砚台一看就该是你的。”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