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宗盛都明白,他习惯听命行事,只懂遵从,而且他完全相信祁霄自己有分寸。宗盛看了池越一眼,池越冲着他勾起笑来,宗盛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既然是为了爷好,自己怎么不去华溪别院?以你的轻功,不会惊动任何人。”怂恿白溪桥去,说不定他会跟叶淮打起来,反而惹出无端是非来。
池越哈哈笑出声:“平素惜字如金,怎么这会儿要戳穿我了?”
池越笑得开心,弯了眉眼,不知是否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脸上泛着红晕,连眼角下的一点痣都带着笑意,十分讨人欢喜。
宗盛看着池越,差点想脱口问他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上次他醉酒哭得伤心,说得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他如果问,他会说吗?
“嗯?在想什么?”
宗盛摇头,还是想问的话没问出口,顾左右而言他:“你怂恿白溪桥去找爷,是李生交代了什么话要告诉爷?”
池越偏头一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宗盛微微点头,看来还是天策营的手段好使。
“公子。”叶淮在门外敲门。
唐绫应了一声,以为是黄泽献哪儿有事找他,却瞧见祁霄无声一叹,便问:“怎么了?”
祁霄听见有人飞檐走壁入了华溪别院内院里,如果是池越,动静应该更小更难察觉:“应该是白溪桥来了。”
“那该是有事寻你,回去吧。”
祁霄微微皱起了眉头,白溪桥或许是有事、或许根本没事,但他如果回去,今天晚上怕是没法再出来了。
唐绫好像读懂了祁霄的表情,含笑说道:“回去吧。忙了好几日也该好好歇歇了。明日再过来,我等你。”
祁霄依依不舍地把唐绫望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粘人,一味地痴缠着唐绫,可他就是不想与他分开,一时一刻也不想。
唐绫仰头吻了吻祁霄,又说了一遍:“回去吧。”
不待祁霄说什么,唐绫拉着祁霄一起去开门,果然白溪桥就在门口,站在叶淮身后,负手而立、神情严肃的模样像极了师父要训话的时候。
祁霄回头轻轻抱了抱唐绫,饶是没做其他什么逾矩行为,还是让白溪桥发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