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了。街巷中许多人围观,都在议论着最近元京城真不太平,刚抄完了几间赌坊商号,没过几日又抄,抄的还是隆泰兴!
翌日,午时初,曹巍山在京畿都护府后衙摆了酒席,只请了祁霄一人。
分明是将近正午时分,天色却灰蒙蒙、阴沉沉的,瞧着是要下雨的样子。
这闷闷的天,惹得曹巍山心里好大的不痛快,头疼、心绞疼、哪儿哪儿都疼。
元京城内虽说平素里大事小事不断,也说不得有多太平,但动不动就死人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曹巍山坐在京畿都护府的衙门里,原本给赵祎那样的浮夸擦屁股已经够烦的了,现在可好,人命案子一桩接着一桩,大皇子刚刚被禁足,这又牵出了秦氏……
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光是他一个曹巍山的麻烦事了。
今日朝上没有人提及查抄隆泰兴之事,好像所有人都聋了瞎了,全然不知道昨夜元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可曹巍山不仅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反而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喘不上气。
就像风雨欲来的阴沉,重重压下来的浓云,藏在云层中不知何时会突然炸开的雷电,让人本能的想避开。
曹巍山叹了口气,旋身回到偏厅屋内,喝了口茶,等祁霄来。
“大人,九殿下到了。”
一杯茶见底,祁霄终于来了。
曹巍山迎出去:“下臣拜见九殿下。”
“曹大人免礼。”
“九殿下请入内。”
酒菜、热茶都备齐了,偏厅里不再留人,连院中的侍卫都撤了,只有白溪桥守在院门口,池越被留在了华溪别院,被宗盛看着。
“九殿下请用茶。”水是曹巍山煮的,茶是曹巍山沏的,算是十分用心了。
“曹大人不必客气。今日请我来,是为了隆泰兴之事吧。”
“……是。”曹巍山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昨夜隆泰兴钱庄一出事,国舅就派了心腹来找曹巍山,话说得简单,让曹巍山看着办。
看着办?
隆泰兴跟秦氏没有直接关联,隆泰兴的掌柜买凶杀人这样的案子本是不可能扣到秦氏头上去的。但王堂一关联着钱冲,钱冲是杀罗瑜的真凶。
之前罗瑜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