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起波澜,他没有屈身去触碰那些散落一地的物件,只是静静地穿过喧闹,孤独的身影如同一道被遗忘的风景线。
周围的人群似乎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彷如躲避瘟疫一般纷纷让开,却又用充满憎恨与极度厌恶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林此霄,似乎要将他单薄的背影刺穿,留下一个无法愈合的空洞。
即便是素来胆大的陶斯言,在这一刻也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胳膊,那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思绪尚未理清,这对夫妇已经如同战胜后的猛兽开始发表获胜感言,他们的嚣张气焰在空气中弥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看吧,他心虚了,连话都不敢说!”尖锐而刺耳的指责声,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切割着林此霄的尊严。
场面一度陷入了荒诞的沉默。
众人目光聚焦之下,林此霄独自一人坐在文衡殿门口的冰冷台阶上,影子被灯光拉得扭曲变形,如同门口的枯木,孤独中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意味。
他的腰背虽然瘦弱,却像经过风雨洗礼的树干,固执地挺直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抗争。
从陶斯言所在的角度望去,可以窥见林此霄侧脸的苍白,那是一种失去血色的寡淡,如同冬日里最冷清的天空。
雾气打湿了他的发丝,裤脚的水滴缓缓滑落,每一滴都反射着周围冷漠的目光,它们沿着他的脚踝蜿蜒而下,像是无声的泪珠,记录着这场不公的审判。
嘲讽和不加掩饰的恶意就像一座大山,可林此霄对此并不在意,他只是在眺望远方,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
陶斯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身上被水浸透的外套更是沉重极了。
很显然,事情不是像众人说的那样,身为“救人者”此时却变成了“害人者”,实在是荒唐至极……
“都别吵了。”一杆长枪挑破了怪异气氛。
三太子的扮演者先是诚恳地对陶斯言表达谢意,趁着收拾残局的功夫,又耐心地对夫妇劝说道:“你们也别太着急,先让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
闽南最为着名的便是“游神”仪式,但身为游客的陶斯言在此时失去玩耍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