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可靠性,我看还是去找派出所的老刘来查个清楚,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说着,有人开始打电话摇人。
“这事真的跟文衡殿无关,至少,在离开文衡殿时,张世子的冠还安然无恙……”陶斯言带着一脸肃色地手举相机站了出来,从始至终,她跟游神队伍都待在一起,直到仪式结束也没有离开,之前拍摄的数张照片便是个很好的证明。
一天之内,两次被质问、怀疑的青年依旧保持沉默寡言,他的脸,像是一幅精心绘制的素描,线条简洁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郁,情绪没太多起伏,好像众人的议论和恶言恶语都与他无关。
证据摆在面前,刚才责骂的人只能转移矛头,继续不服气地嘟囔道:“不是他,肯定就是那些‘船底人’了!”
这句话里满是对“船底人”的傲慢和不屑,让陶斯言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她看向沈芝明和林此霄,两人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附近村镇的人都是依海而生,近些年相关部门的改革政策,让许多人从临海搬迁到了别处,再也不用过着以前那种颠沛流离只能在海上生活的苦日子。
可即便如此,在这偏远地区依旧有着全家老小都挤在渔船生活的人,他们的大部分收入都是依靠着海洋,要是打捞上来的鱼多,日子就好过些,一旦遇上坏天气,便只能饿着肚子。
贫穷,有时候也会滋生出一些罪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