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对此感到忐忑不安的一点,尤其是现在,作为熟悉林此霄的人之一,钟雨仙觉得他内心肯定很受伤。
人走之后,办公室内再次安静下来。
陶斯言倚靠在门框旁,看着墙角种植的一些花草,有几株沾着泥土被翻得乱七八糟失去了活力,就好似失神离去的那个人。
想到这,她忽然抬头看向沈芝明,轻声问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彼时,同样的一张支票,对于海外的同学却是一种意外之喜,随后坦然地接受这种“爱意”的表达。
“或许,这跟我们当地的习俗有关吧。”
其实沈芝明更想说,这跟国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温良的性格导致大部分人都是内敛的,一旦遇到超出异样的热情,便会下意识地认为对方是否有带着别的想法。
简单的几句沟通,减轻了陶斯言内心的愧疚和失落。
她懵懵懂懂地点头,随后说道:“我知道啦,下次会小心注意的。”
沈芝明端着茶水的手一颤抖,差点撒到地上,他看不透,这个陶斯言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好心提醒道:“游神活动已经结束了。”
“嗯。”陶斯言敷衍地点点头,一边用细长的手指轻轻卷起绿植的纸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文衡殿拆掉的话,那幅《送王船》画作会落在何人之手?”
“不知道呢。”沈芝明头疼得厉害,他最近一直在忙着统计各家各户对于拆迁之事的意见簿,至今还有些争议未曾解决,哪里还有心思去帮陶斯言去打探画像。
“那好吧,我只能自己去问林此霄了。”
陶斯言本来要离开,结果却忽然转身,然后伸出手。
沈芝明有些不理解地看她一眼。
陶斯言翻个白眼,一脸傲慢地说:“你这院里的绿植要枯了都没人打理,还不如给我带走呢。”
沈芝明只好帮着找了个纸箱,把那些散落在墙角的植物都给装了起来。
陶斯言拎着一袋子泥土和绿植,走了半天街就觉得太费手,于是干脆脚步一转,直接去了文衡殿。
她知道,那家伙肯定还在附近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