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看着眼前的林此霄,朱翔安下意识地伸出手,重重地拍打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有梦就要坚持,莫要等到时间不在才去后悔……”
林此霄微微一怔。原以为朱依伯是喝多酒,才会新生感慨,可瞧着如今的模样,倒像是有心劝说。这叫他不好再回避什么,干脆就点了点头,然后取下了棉质手套,乖乖地站在原地,听从着来自过来人的训诫。
“那个伶牙俐齿的阿妹,我瞧着是个善良的人,有钱的人是多,可没钱的人更多,你也不必要去为着这事自卑,我们是手艺人,靠着一身本领吃饭,不至于比其他人低半个脑袋……”他的表现,朱翔安很是受用,一连串地说出了内心憋闷已久的话。
这叫林此霄更是哭笑不得,他赶紧解释起来:“依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陶斯言只是单纯的朋友情谊。”
“就算是朋友,也不代表着不能邀朋友了。”
朱翔安随手将酒瓶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余光扫到了一堆纸张,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就故意打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夜里睡不着一直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就是学着那些城里人写点情书什么的嘛。我是老了,可也不傻,你小子,每次叫那阿妹都只称呼全名,其他人就多了几个字,这难道就不算是特殊了?”
被一下子戳中心事,林此霄实在是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能赶忙打开抽屉一下子将那堆纸张全扫了进去,根本来不及看清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朱依伯,您就别打趣我了,我来这,是为了向您学习造船的手艺,只等着有一天能造出属于自己的船只……”
一想到那一天,林此霄就满是期待,整个眼睛都在发着亮光。
“船是要造的,可人也别错过了,否则就会像我遗憾终生。”
朱翔安扔下这句劝告,就拎着空酒瓶出去了,说是要在附近的依伯家里闲聊几句,让林此霄不必要等他回来。
人一走,屋里的浑浊气息少了不少,林此霄将门窗打开了一些,一边透气,一边摸索出刚才被扔进抽屉里的纸张。
其实朱依伯只说中了一半,他确实对陶斯言有些不太一样,可那是否就是所谓的男女之情,林此霄有些无法确定,甚至还觉得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