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跟锅底差不多黑,他也严厉训斥道:“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们完全可以去告你诽谤!”
其余游客纷纷用着好奇和八卦的眼神打量着陶斯言和林此霄,好像两人当真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一般,这种感觉着实让人难受极了。
林此霄当即表态:“大家别听这人胡说八道,陶斯言是村里请来帮忙作画的画师,不是像卢栖宏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这人就是在恶意诽谤呢!”
就在林此霄想要继续解释时,陶斯言却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走到了卢栖宏的面前,直接对上视线,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说,你家遇上这样的‘好事’,你会不心动吗?”
“这,这个嘛。”卢栖宏虽然被钟雨仙拽着脖子,形象有些狼狈不已,可此时见陶斯言并没有着急发火,反而是低声细语地与他对话,还当真以为眼前人是看中了自身的“优秀品质”。
整个人就突然得意起来,仰着下巴,十分自豪地说道:“哼,那肯定是要接受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我这样的英俊潇洒……”
钟雨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怎么感觉驴头不对马嘴呀!
“呵,你这人脸皮还真是够厚的。”陶斯言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她望了一眼身旁的众人,压根没有把那些探究的目光放在心里,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很多时候,大家之所以抗拒这所谓的‘特权’,实际上是因为那个人并非是自己罢了。”
好比刚才的卢栖宏,之所以会揪着这件事去打趣林此霄,不就是因为陶斯言这个城里的“大小姐”没有看中他的艺术馆,反而来了这样一个即将被拆除的古建筑。
若是将其位置对换,只怕卢栖宏会笑得合不拢嘴,又何必在这里说些闲言碎语,这一切只是因为受益人不是他罢了。
陶斯言将这一切看得十分清楚。
周围顿时安静极了,好像还真的被刚才的话语给镇住了,只剩下了外头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经过的车马铃声。
直到沈芝明走到内殿,众人才恍然大悟般清醒过来,而钟雨仙则是赶紧将人领着去了不远处的饭馆就餐。
待到人群散去,屋里只剩余几人时,卢栖宏才不情不愿地表示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