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姝那稚嫩得如同雏鸟般的声音,在庄严肃穆的太极殿之内不断地回荡着。
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嘴唇也在轻轻哆嗦,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丝恐惧,却又有着一种莫名的坚定,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群臣们的脸色无不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滚落,沿着脸颊留下一道道湿痕。
他们一个个脖颈僵硬地扭转,死死地盯着陆璟铄,那目光中的震惊仿佛是汹涌澎湃的潮水,好似要将陆璟铄整个儿吞没。
其中,张显怀更是满脸涨红,脖颈处青筋凸起,他像是一头发怒的公牛,直接一步跨了出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嘴唇因愤怒而有些哆嗦,开合间牙齿碰撞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陆璟铄则眉头紧皱,那眉头间仿佛夹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唇色因用力而略显苍白,嘴角微微向下撇,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有无奈,还有一丝坚定。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手背的青筋如虬龙般蜿蜒。
他就那样挺直脊背,任张显怀指责,却没有丝毫反驳之意,只有肩膀偶尔微微耸动,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陆璟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张显怀大声地吼道,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边吼边死死的用手指着陆璟铄。
“你难道忘了你在安宁街一家家要饭为你老娘治病的凄惨日子吗?”
是谁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是陛下啊!”
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痛心交织的光芒,手指颤抖地指着陆璟铄,指尖都因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红。
“你忘记你本是一个孤苦伶仃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那乱世之中如蝼蚁般挣扎求生。”
“是陛下仁慈,怜悯你身世可怜,让你上学,让你识字,让你明白做人的道理。”
“让你从一个咸阳流民,一步步成长为如今能穿着一身飞鱼服,位列我锦衣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