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熟悉的身影,却已永远地倒下,只留下这无尽的回忆和伤痛。
“兄弟们,我一定会把所有吐蕃人的头都砍下来祭奠你们。”秦如召在心中默默宣誓着。
而那负重伤的一百二十二人,此刻正在营帐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营帐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那些重伤的士兵们,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被褥。
有的肢体残缺,断手断脚的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整个益州的大夫都被紧急召集而来,他们在营帐间穿梭忙碌,额头满是汗珠,竭尽全力地救治每一位伤者。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因为伤势过重,在痛苦的挣扎中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那每一声减弱的呻吟,都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每一个还活着的将士的心,在他们原本就鲜血淋漓的心灵创口上,再添新伤。
秦如召看着营帐的方向,心中满是愧疚。
一名负责照料伤员的士兵跑来,满脸悲戚:“将军,又有两位兄弟……没能熬过去。”
秦如召闭上眼,沉默片刻后道:“把他们和其他兄弟放在一起吧,到时候一起入棺。”
轻伤的二百一十八人,虽然还能勉强行动,但他们的状态却令人揪心。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哀伤与疲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那是对战友离去的悲痛,这些情绪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受伤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在上马杀敌,亲手为兄弟们报仇!
“秦将军,这次我们损失太惨重了,兄弟们……”
一名满脸血污和尘土的三千营士兵,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秦如召身边。
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悲痛,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巨大痛苦。
秦如召微微点头,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那线条坚硬得如同他此刻的决心。
“是啊,这是我们的第一场仗,我从没想过,战争会如此残酷。”
他的目光深邃而沉痛,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战场上那惨烈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