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碎片,思索半天也没想起是谁。
他眯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年轻人见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赶忙说道:“房相公!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孙思邈的大弟子,吕轻侯!”
他的声音因焦急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房玄龄这才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说道:“是轻侯啊!怎么不在里面等?”吕轻侯焦急地回答:“十万火急啊!房相公!家师命我快马加鞭赶来长安,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歇,风餐露宿,就是为了将此信呈与您!”
“谷州出现了可怕的痢疾,那场景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死了好多人,到处都是哀号声和哭泣声。家师正在谷州拼死救治病人,他心急如焚,把药方都写在信里了,请您速速呈给陛下!”
“再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拿出信,递向房玄龄,那封信在他手中仿佛是谷州百姓最后的希望。
房玄龄一听,心中大惊,深知事情重大,当下也顾不得回府休息。
他那原本因疲惫而略显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起来,立刻让人提起灯笼。
那灯笼的光芒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老花镜,戴上后,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借着那昏黄且不稳定的灯光看了起来。
他的眼神随着信上的内容移动,每看一行,眉头就皱得更紧一些,脸色也愈发凝重。
看完后,他神色凝重地对吕轻侯说:“吕轻侯,你跟我上车,陛下现在应该还在两仪殿。”
吕轻侯满脸疑惑地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说道:“我?”
他的眼中满是惊讶,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机会进入皇宫面见陛下,这对他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玄龄便急切地催促道:“快上车,晚了陛下睡了就来不及了!”
那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吕轻侯稀里糊涂地上了车,他的心怦怦直跳,就像有一只小鹿在胸膛里乱撞。
要知道,一个外人想在夜晚入宫,这在平常是几乎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