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都是关心。
高嬷嬷听了公主为自己着想的话语,也没再说教她刚才的失仪,俯身行过礼就走了。
瑥羽虽然不会看到公主现在面上的情形,却没错过她方才突然翘起又放下的鞋尖。
不欲打量,清冷的目光又往旁边移开。
自己哪有资格叫皇家的女儿为姐姐,公主语出惊人,行事会不会也很荒唐?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诚然他是不想这样揣测一位陌生女子的,可是心里却因为自己的面首身份而敏感多思。
既来之,则安之。瑥羽轻轻顺了气息,不再乱想下去,琼枝玉树的立在那里,静静等着上位的人发话。
楚乐仪接过采苓送来的桃子果露,一勺一勺往嘴里炫,高嬷嬷不在,她自在多了。欢快的伸直了腿晃了晃脚。
采苓自然是不会去看公主的面首的,只是进来时躲不开的瞥到。
巧了,瑥羽公子今日也是一身淡青色衣衫,外面罩的那层纱却是她没见过的料子。
挺括有型,并不像公主常用的那种柔软纱质。
她在公主身旁站好,出神琢磨起了衣料。
冰冰凉凉的果露把楚乐仪心头刚起的热度压下,理智才回了笼。
她斟酌了斟酌,礼多人不怪,
“皇兄把你赐给我,我会好好待你的,缺了什么就同高嬷嬷说。”
“谢殿下。”他语调柔柔,却不带一丝温度,只这三个字,再无别的话。
他肌肤如雪,轮廓分明,像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
这一刻脸白的几乎要透明了。
公主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在提醒着他。
自己只是个以色侍人的面首,是个仰仗他人鼻息的玩物。
空气中静静地流淌着莫名的气息,虽然楚乐仪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一种感觉,但却知道眼前这人,似乎并不高兴。
他是被迫的?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桓。
只能挥手叫他先下去,随即吩咐绿衣,去将瑥羽的身世书简拿来。
她拿着书简一行一行念完,心里的问号更多了。
瑥羽出身江南士族,瑥家的少爷,虽然是个庶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