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听到耳边的声音犹如春水潺潺,压低了有种沙沙的质感,分外磨人,直磨到他心里去。
他忍不住想耸肩,却因为自小的仪态教养克制住了,仍是一派恭顺自然。
尝尝滋味?
再不明白的人,也该明白的。
公主的意思是
是啊,作为面首,早晚要侍奉她。
可他自从上一次公主在雨夜翩翩离去,心中就放下了忐忑,觉得她一定是没那方面意思的。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公主收回成命。
就说玉章学府他不去也行?
可是这事毕竟也不是他汲汲营营想去的。
当初他是怎么应下的来着?
饶是平时心思聪慧的一个人,在她面前总是变得一片茫然。
即便是在太子殿下面前,他也未曾有过这般失措。
啊是了,方才公主还说为他去学府的事,求了太子,此事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挽回。
瑥羽的脑子乱得像是被风吹散的云絮,理不出半点头绪。
他上首那人又出声了,清脆又灵动,
“本宫觉得在这儿就挺好。”她葱白似的手指,指向了那张宽大的黄花梨书案。“采苓,把书案上的物件都撤了。”
瑥羽再也不能垂着头不管不顾,惊讶的目光顺着她所指的方位,看向采苓收拾着的那方书案。
这可是书房!
那是
“殿下,现在还是白日里”瑥羽声调不自觉带上一丝孱弱,像是在委婉的控诉。
他静静地跪在那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
面上显露出一抹楚楚可怜的神情,眉宇间透着几分无辜和无助,哀求的看向公主。
窗外的碎金映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柔和脆弱。
楚乐仪摸了摸他的白皙光滑的脸,虎口掐住他的下颌抬起来,怜惜的说,“不喜欢在书案上?”
他难以回答这个问题,皱着好看的眉央求,“殿下,容瑥羽些时候吧。”
“让你去学府的旨意说不定明天就到了,本宫可等不及。”
楚乐仪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