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论是玛瑙矿还是铁矿,都需要精确的勘探和合宜的开采规划。草民家的矿场在这些方面经验十分丰富。”
他看屏风那侧的公主还是没说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草民对金、银、铜、铁之选矿和冶炼工艺亦了解颇深,就是无奈没有用武之地。”
“没有用武之地?”
苏淳锦换上一种很委屈的声调,“家父不许,他只想做玛瑙,可草民还想多条路子。”
瑥羽吃下那颗褐色的药丸,已经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今日贺嬷嬷讲完了手札里所有的要点就告辞离去,如今书阁里只有高嬷嬷在旁。
突然他感到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卷着腹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想往外吐。
他双手撑在书案上,硬生生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气,胸膛微微起伏。
眉宇间藏着戾,眼眸深的像是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嘴唇紧紧抿着。
容颜如玉,却十分黯淡。
待那股想吐的感觉被他死死地按住,沙沙的开口说了话,“高嬷嬷,一炷香过去了,可以了吗?”
高嬷嬷观察他并没有把药吐出来的迹象,身形也逐渐稳住,“可以了,下个月我会再送药来。”说完就不再停留。
昏沉静谧,一室幽光。
瑥羽坐在那里反复看,那份高嬷嬷带过来的太子密函:
“为公主安宁计,今赐汝良药,有益于强身健体,望汝每月按时服用。
此事干系重大,汝当谨言慎行。”
高嬷嬷说那是忘嗣丸,边陲之地瑞罗族的秘药,男子服过之后,不易让女子有孕。
公主殿下尚幼,皇后娘娘也不愿让公主这么早就担生育子嗣的风险。
瑥羽还没从今日贺嬷嬷教习的荒诞不经的严律里回过神,就迎来这个更震惊的冲击。
他试图解释过,他和公主并未做什么。
高嬷嬷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他。
“瑥羽公子,此药并不会影响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