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拿起那几张纸吹干,每张都做了对比,
“就它了,你以后就用这个字迹帮我写文书,好不好?”
还没等瑥羽反应过来,她着急的下了罗汉床,从对面墙角立着的黄花梨五斗柜中,翻找出一沓子纸。
上面满是字,时而锋利时而圆润,可以看得出主人在写它们的时候,大概是什么心境。
并不潦草,只是因为加行太多,显得凌乱。
现在这一沓子纸,被楚乐仪强硬的堆在了瑥羽的胸前,他只能接着按住那纸,防止它们滑下去。
楚乐仪拍了拍他,“我是不耐烦写了,一想到要再誊写出一遍,我就心慌气短,喘不上来。”
正好拍在他按纸的手背上。
柔软的触感一下又一下,然后轻易地离了。
瑥羽不能忽视这种触觉,但是也生不起像之前那样的怨,公主她,应是没有别的意思的,不要多想。
他匆匆将纸一一翻过,隐约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难掩惊讶,“殿下,您要开采铁矿?”
“对,在我的地面上发现了铁矿,自然要我来开采。”她在看他,看他表情会否闪过一丝不屑。
他恍如夜空的眼睛熠熠生辉,张了张嘴,最终叹了一句,“殿下竟有这样的魄力。”
他原本还想,招岐山的金矿,是否可以通过公主,推荐给太子殿下。
可现在看来,公主并不会觉得矿山事务繁杂粗俗,甚至是十分有心的研究过了。
他只在心底生出一种恰逢其时的意外之喜。
至于为何高兴,他也说不清楚,
时至今日,将金矿之事献给公主,好像比献给太子殿下更能让他期待。
“现在就写吧。”楚乐仪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直接拉着他的衣袖走到罗汉床旁边。
“上去上去,我坐对面,给你讲讲我画的线是什么意思,别弄错了。”
她用手提起淡紫色的素蝶罗裙,利索的将绣鞋蹬了。
撑着中间的案几上了罗汉床,规规矩矩盘起腿,正了身子等着他。
瑥羽还没有在这种地方写过字,他生疏的很,可见着公主已经在等他了,坐在那里像个端丽的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