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一列举,“其一,如果供大于求,价格就会跌。
其二,如果发生矿难,就可能破坏矿井,中断生产,还可能伤及人命。
其三,如果储量低于预期,实际产量并不好,也会亏损。
其四,要是上面突然提高了赋税”楚乐仪没再说下去,给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琢磨。
宴北林以往是只管投钱不过问细枝末节,如今听楚乐仪这么一说,眼中多了赞赏。
看来这公主不只是仗着权势仅凭喜好做事,她是有章法的。
不仅没被劝退,当即就决定再追加一些钱。
“既然殿下都研究的这么透了,自然也会想着怎么去应对,我放心大胆的投。
只不过有一点,若是有皇子在其中也有合股,那我就不参与了,免得落人话柄。
我自己玩玩便罢,可不能牵扯上别的。”说到后面已经压低了声音。
宴北林的父亲威武侯不参与任何派系,对他更是有过严令。他再混不吝,大事上也拎得清。
楚乐仪喝了一口茶,瑥羽当即慢条斯理的添上,尽职尽责的当好一个跟班,在旁边听公主说话听的醉心。
两人又挨在一处,他能嗅到她身上的百花香味。
歪头看到她的发顶,精致编过的发髻上有几朵珠翠簪花,随着她说话点头间一闪一闪,分外斑斓。
楚乐仪严肃道,“这个晏公子尽可放心,永不可能。”
“这么坚决?”
宴北林心里想着,太子和永朝公主这兄妹俩,说不定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好,皇家的事,真真假假。
楚乐仪肯定道,“对。”
既然双方一上来都把难听的摊开,后面的就都好继续,待瑥羽把两座矿的大概情形说完,已经是大半日过去了。
后来经过详谈,宴北林决定在楚乐仪的私人钱池里投入十万两,当场就签了十年契约。
事情谈完,楚乐仪才把板着认真的一张脸松弛下来,一同用晚饭。
宴北林喝过酒话多了起来,敬他两人,然后对楚乐仪说,
“哪见过你这样的,上来就拿血本无归来劝人。”
楚乐仪回敬他,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