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一旁,放心的睡过去。
马车里氤氲淡淡的花香和酒香,瑥羽今日也饮的有些晕乎。
他毫不犹豫冲破一个名叫“君子”的牢笼,向公主那边挨得更紧。
没经她同意,轻轻地,揽过她的肩头,让她歪在自己的胸膛前,给她垫着脖颈。
他透白如瓷的肌肤上点点红晕,波光潋滟的眸子中漫出一片情意。
目视前方的虚空里,好像看见那日他在罗汉床桌案上,反复写的那几个字。
他绯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婉转念出来,“楚乐仪”
过了一会想起些什么,复又低下头,歪过脸蹭到了她的发顶,表情很是委屈,“别把我送人我听话的”
糯糯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她,“姐姐。”
楚乐仪在宿醉中醒来,没有头疼,身上也不难受,看来宴北林带的是好酒。
“公主,黄公公来宣圣上口谕,您快醒醒。”
采苓和绿衣两个人进来,后悔让她多睡那么久。
颠三倒四穿戴好了,跪下只得“进宫来”三个字的旨意。
楚乐仪还没见过她纸面上的父皇呢。
她试图从这三个字里揣摩出这位父皇的心情。
无果。
路上她还问了黄公公,奈何他的嘴就像个断气的蚌。
直到迈进皇帝书房思源殿,她才发觉情形不妙。
上首那人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乐仪来了。”
寥寥几个字,掷地有声。他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锐利,直视着跪在地上的女儿。
“朕怎么听说,你庄子上发现了铁矿石?” 他沉声问道,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
?!
楚乐仪脑海中飞快闪现身边可能会暴露这个秘密的人,当下别无他法,只能认下,
“回父皇,最近是发现在城北庄子上有铁矿石。”
“怎么不上报?” 他在奏折上勾画几笔,抬了抬眼皮,目光如炬,试图从女儿低头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楚乐仪僵硬地笑了笑,“儿臣刚要上报,您就问起来了。您真是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未卜先知……”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