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亲,能将自己的心逐一剖白给她看?
什么时候公主毫无芥蒂的可以告诉他,她要去哪,她要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会有那样一天吗?他们互相都确信可以坦诚的一天。
忽然他又想起远儿跟着他有十几年的年岁,笑了笑。
也对,哪有那么快呢。
至少他已经在行路了。
很多事他不愿回想,不愿多提。
慈母早逝,生父决绝,满腹屈辱远来陌生之地,又遭强权凌虐断了生念
每多想一次,多提一次,都像要将他皮肉分离,四肢锯开,会生生的割着他痛,事实冰的他生机麻痹。
但他只要行在去找她的路上,就能稍好一点。
她是他镇痛散寒的药,片刻都不愿离。
羽华堂生意十分红火,朱梓忙的不亦乐乎,惠京的贵客虽然架子大些,但出手极为阔绰。
他选的这个地方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眼看楼上雅室就不够用了,隔壁正在出租,朱梓动了心思。
朱梓思量了许久,敲开了后院一间极低调质朴的房门。
获得准许后,他迈进去,房内闭着窗,拉着帘子,光线近乎于没有。
“瑥公子,这样会坏眼睛的。”瑥羽常在这里看些密报,朱梓才有此一说。
只隐约看见桌子后面那幢幢的人影轻轻甩动了个火星子,给蜡烛点上光亮,照出一张清冷阴郁的脸。
“朱老板,有事商议?”声音沙哑而干涩。
“你病了?”
“我方才闭目养神,无碍的。前面出了事?”
“能出什么事,只有货不够了被人争抢的事。哈哈哈”朱梓立刻拿了椅子坐在桌子对面,“瑥公子,我当初没想到惠京的生意能这么好,盘的店太小气了些,现在只恨不够用”
朱梓将隔壁要出租的店面情况一说,瑥羽便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鼓鼓囊囊的小包袱,放在桌子上,只听 “咚” 的一声闷响,桌子都跟着震了一下。
“店里的钱很多都压在来京在途的货上,这些你先拿去。”
朱梓解开包袱一角,璀璨的光芒若隐若现。他伸手一掀,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