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最是戳人,楚乐仪把大桃子放下,仔细问他,“怎么了?”
瑥羽抿了抿嘴,不说话,含羞带怯的幽怨一眼,便乖巧低下头去,手仍抓着她的衣角。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在害羞。
“你们先下去吧。”
绿衣和采苓绕过屏风穿过正厅出了门,但采苓极不甘心。
她还没和公主探讨这大桃子,是做成公主喜欢的果露,还是蜜渍,亦或是切块,撒上酸梅粉,酸酸甜甜拌着吃。
她好不容易寻了个特别的物事让公主感兴趣,又叫瑥羽公子夺了她表现的机会!
好手腕,这个瑥羽公子,她知道的。
彼时公主喝醉的时候,这人私底下可是什么都来的,又是绑缚又是腰带的。
这会子他突如其来不知所以的,见着个桃子都能腼腆上了。
呵,采苓无语的想笑。
前几天瑥羽公子还夺了她给公主擦头发的活!
“士可忍孰不可忍!”她越想越不对头,这是在跟她抢主子呢。
绿衣平静的出声,“方才公主问起这山上的香料,说想带回去一些,你寻桃子的时候有没有听人说过?”
采苓松开两个拳头,两簇燃烧的小火苗在眼中跳跃,怒气转瞬即逝,
“有啊有啊,公主要带多少?”
“有没有说想做什么用?”
“熏衣服、制乳膏还是做吃的?”
“你跟我来……”
……
瑥羽见旁人都走了,现下单独与她挨坐在一起,害羞突然又切换成了另一种。
他不免想到,自己与公主已经那样亲密了。
顿时心里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浪接着一浪抚过他的脊椎和胸腔。
呼吸渐渐变重。
他心里巨大的空,想要抱她。
不,即使抱着也难以满足。
楚乐仪发现身侧的人,眼神比刚才还躲闪。
眼尾和脸颊一样,洇出浅淡的绯色。
心里嘀咕:我没欺负他吧?应该是没有……
她低头追逐他躲闪的眼神,“看你,明明是你要赔我最后一名的损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