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思源殿,依然是跪着,上首的那位,气场已经不同。
“今天想起来看朕了?”
楚乐仪唯唯诺诺,“儿臣有罪。”
皇帝一摆手,叫她起来,“罢了,铁矿权给你一半,朕是能放心的,不用谢恩了。”
楚乐仪没有起来,学着赵存纪那礼多人不怪的做派,“父皇,儿臣另有事要奏秉,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儿臣一开始不知道这座铁矿,要这么多钱投入,工部的意思,是这钱都是我掏,利要分给朝廷一半,儿臣恐怕难以负担。”
皇帝瞪着眼,眉毛不是眉毛,胡子不是胡子,“铁矿权是你哭着喊着要来的,说你有钱,怎得现在又没钱了?简直荒唐!”
“你做事怎么如此没有成算?事已定,绝不能再更改,叫朝中笑掉大牙。”
他一甩手,“或是筹钱,或是延期慢慢开采。你自去想办法去。”
楚乐仪继续唯唯诺诺,但用很清晰的声音说,“父皇,儿臣左思右想,战事在即,儿臣的珍宝阁还要给兵器司供着玄铁,绝不能延期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