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之日指日可待了。”
府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到时候你成名了可不能忘了我。”楚乐仪打趣道。
“那是自然!”
……
远儿提着食盒踏入佛堂,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他恭敬的在蒲团上跪下,在佛像前拜过。
出了门穿过一道雕花拱门,来到了抄经房。
抄经房布置的极为雅致,角落里,摆放着博古架。
书柜旁是一张宽大的书桌,郎君此刻正专注着面前的宣纸和佛经。
阳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变得柔和而朦胧,在地上和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自家郎君昨晚就是在这里,伴着昏黄的烛火,一笔一划地抄了整整一夜的经。
今天一早郎君出了府,办完事回芝兰院一趟,接着便又马不停蹄地来佛堂抄了一晌午。
远儿轻轻把食盒放下,朝着书桌方向,“郎君,歇着吧,该用饭了。”
瑥羽没有抬头,“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支毛笔。
笔尖蘸满黑亮如漆的墨汁,在砚台边缘一舔,调整好笔锋后,再次落于宣纸上。
“郎君,您都一夜没睡了,这会用了午饭,要回去歇着。这么多经书,一时半会哪抄的完呀?不能急在一时。”
瑥羽抄完一个段落,搁下毛笔,轻轻转动手腕,舒缓长时间握笔的酸涩。
抬起脸来,是熬了一夜仍旧清润的面庞,前日里哭肿的眼睛已经不肿了。只是眼底隐隐还透着一丝疲惫。
“我叫你拿的药膏,你带了吗?”
“带了。”
“给我。”
远儿把袖子里的药瓶掏出来,递过去,小声嘀咕,
“郎君,您就告诉我实话,是不是殿下怪罪您什么事了?您这头一天刚哭肿了眼,第二天又被打伤了脸,夜里还被罚来抄佛经。这也太狠了。”
远儿不忍,语气有些埋怨。
瑥羽打开药瓶正涂着,“说过了,脸是我自己打的。”
“那还不是公主罚你你自己打?”
“不是,是我自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