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中央翩翩起舞的小红,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身形微微一滞。
但只是瞬间,小红便稳住了自己。
毕竟贵人没有喊停,而这舞蹈还未到尾声。
哪怕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就算没有观众,也要把舞跳好。
湿漉漉的雾气越来越浓,模糊了瑥羽眼中的世界。
他嘴角嘴角向下撇着,满是受伤的神情。
“要您喂我。”心事淅淅沥沥,语调出口成绵,又柔又软。
楚乐仪看着他暗淡委屈的样子,决心绝不能让他得逞,否则这厮以后要上天。
“我不喂,想吃自己吃。”
瑥羽抓了她的手,收紧。
楚乐仪眼看着他就要哭,出声喝止他,“不准哭。”
这话就像是一个开关,刚说完,瑥羽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玉,簌簌而下。
长睫如蝶翼轻颤,每一下都抖落无尽哀伤。
含着烟雨的古潭,轻愁怨怨的看着她。
楚乐仪最见不得他低低饮泣的模样,本就美的出尘,偏还要一副柔弱之态。
似风中之烛,让人忍不住想护他周全。
为他遮风挡雨,免受世间悲苦。
小绿藏在柱子后面,远远的偷偷的看,也被雇主这番姿态揉的心痒。
这是祖师爷啊!
顿觉学无止境,对雇主肃然起敬。
楚乐仪受不了这小可怜,心里紧的难过。
回身看见帕子,拿起来给他擦眼泪,“乖一点,别哭了,叫外人看了不好。”
瑥羽听见那句“外人”,光彩尽失的眼睛稍稍亮了一下,不过在一瞬就熄灭。
他泪眼婆娑,“喂外人,也不喂我。”声音摇摇欲坠的像是在控诉什么不公的命运。
因情绪而绯红的肌肤,像是被晨雾濡湿的花瓣。
雨中残荷,说的就是他这样子吧。
楚乐仪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她无奈挥手,“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静静。”
室内的伶人悄声退下。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惊觉,绑住她的不是绳子,而是极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