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难度倍增!”
晏北林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朝廷当初若能早些重视,何至于此?”
晏北林一杯接着一杯,酒意渐渐上头,双眼微醺。
瑥羽静静的听完晏北林说了一大篇,拿起桌上的筷子,往晏北林的盘子里添了个鸡腿,
声音真挚关切,像是一泓清泉,“宴兄,你明日就要随军出发,少喝点,免得误了事。”
“这个是厨子改过方子的坛子鸡,十分适合惠京这边的口味。”
“鸡肉鲜嫩滑爽,入口即化,肉质细腻多汁,没有丝毫的腥味,香气四溢。你尝尝看。”
晏北林本来想嫌他,都到了什么关头了还想着吃,结果听完瑥羽的描述。
他还是忍不住放下酒杯,拿起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块肉下来,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下次吃你厨子做的菜,再与你把酒言欢,还不知道是什么年月。”
瑥羽看他火气消了一点,温声问询,
“宴兄,我本不该多问,可听你言说,这场仗,是不是极为凶险?”
晏北林三两下就把一个鸡腿吃的只剩骨头,瑥羽见状,拿起汤勺准备给他舀汤。
晏北林却伸手挡住了,瓮声瓮气地,
“我自己盛。”两人是在珍宝阁小楼上最隐秘的雅室吃饭,身旁的小厮都退下了,没人伺候,只有他们自己动手。
晏北林继续说,“倒也算不上凶险,只是难度比两年前大了些。于兹国原先就是一部落,建成国家才几年,不足为惧……嗯,这鸡汤滋味醇厚。”
瑥羽待他舀了一碗鸡汤,也给自己舀了一碗,眼神有些凝重,“我曾读过一些山川书籍,说是那处地形复杂多变,河流众多穿插其间,山地、丘陵、河谷都有。”
“但我未曾见过图志,只有文字。不知宴兄此去,可有详细的舆图了?”
晏北林喝尽了瓷碗里的汤,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拿你当兄弟,这……实在是不好说。”
瑥羽一顿,“是我不周全了,担心太过,言语冒失,宴兄别见怪。”他低下头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汤。
晏北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