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醒酒汤没用吗?”
采苓上前说,“殿下,合该给他泼一盆冷水清醒清醒,他不敬您。”
楚乐仪按了按太阳穴,“倒也不用,让他洗洗脸清醒清醒,再不清醒就让他沐浴,我去睡一觉,他清醒了再让他来见我。”
采苓看公主并没有不快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疲惫,兴许是等的久了,人乏了。
她心里又开始怪瑥羽公子不省心。
关键是这么不省心,公主还纵着!
沐浴过后,瑥羽换好了衣衫才略微找回一点理智,也仅仅只有一点。
被采苓带着来了公主寝房,还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侍奉公主了,脸又开始泛起醉人的光泽,绯红之色晕染开来。
楚乐仪睡的惺忪,狐疑道,“你确定他清醒了?这小脸儿是被热气熏的?”
采苓还没回话,瑥羽抢着说,“殿下,瑥羽清醒了,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了,不熏人了。”
风林玉致的站在榻前,乖乖的垂着头迎向公主,生怕她不满意。
采苓无语问苍天,“回殿下,沐浴过后,又给他喂了一碗醒酒汤,比方才只好了一点,要奴婢说,就给他一盆冷水泼上才能清醒。”
瑥羽直接坐在榻上,趴在她被子上,半干半湿的墨发如云铺散,从被子间发出糯糯的声音,
“殿下,好冷啊。”
楚乐仪拍了拍他,“起来。”
“殿下让你坐了吗!瑥羽公子!”采苓不好上手,现在她只差一根绳子把他套起来。
瑥羽抓紧了被子,忸怩着就是不起,歪着头装作没听见。
“再不起来就把你送走。”
这句话仿佛是针扎进了肉里,瑥羽撑着自己起了身,跪在榻前,“殿下恕罪,不要送走,不。”
楚乐仪看他身形也不似刚回来时那般摇晃了,动作利索了许多,还是听得懂她在说什么的。
她同采苓点了点头,“你先去吧。”
瑥羽垂着头,眼中的清明渐渐散去,只留下孩童般的纯真与迷茫,为什么公主又不要他了?
眼眸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纱,眼角泛红,悲从心起。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