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因着醉意,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殿下,您对皇后娘娘说什么了?”
“是不是说我烦扰着您了?想让我走,又后悔把那些产业交给我管,不好收回了?”
楚乐仪还没在他的脑回路里回过神,忙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问问你,我也没有说那些话。”
他苦笑一声,仿若换了一个人。
原本清冷的气韵,被锋利的、天然的邪魅所取代,
无所遮掩,完全盛开。
“您说让我早些看清您的真面目,想让我死心,就是这样而已吗?”
“殿下,您打错主意了,即使是抗旨不尊,皇后娘娘要我的命,我也不出府,不去当养子。”
“我人死了,心都不会死!”
“即使得不到您,我也要您永远也忘不了我。”
“永远。”
他跪在那里,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
像是受惊的蝶翼,
眼泪像心尖滴下的血珠,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样。”
“你要过我了。”
“您要过我了的。”
“我是您的男人了,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
“我再也不扰您去迎春苑玩了,我管住自己好吗?”
“您怎么玩都可以,我不去扰您了。”
他低低地哭泣着,
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揪住自己心口的那点衣衫,
神情悲戚,
“您怎么可以这样坏?”
“您不可以这么坏……”
瑥羽的话密的就像瀑布,
楚乐仪连插空的机会都没有。
她好不容易逮到一点空,重重的拍了桌子,
“不去就不去!干嘛说我坏,我自己可以说我自己不好,旁人不能说我!”
瑥羽还在抽搭着,
心放在冷冷的冰锥子尖上,扎的痛,
忽然听见她说可以不去。
不哭了。
迷茫的呆住,沙哑着嗓子,
“可以说不去就不去吗?”
殿下还是舍不得他的。
他忍不住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