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庄子上发现铁矿的事被人说给父皇之后,父皇当即就传我去说,要把铁矿给皇兄你经营。”
这话是明明白白让楚乐宸回忆起来,他们虽然是同一个爹,但他作为既得利益者有多么沾光。
就算皇兄心里不跟她站在一边,她也敢说,本来就是事实。
皇兄如果跳脚,她乐得早看清他的本质。
楚乐仪没看他脸色,一鼓作气接着说,“朝堂上议事,虽然你不参与,只在东宫坐镇。但也应该知道铁矿最后是怎么艰难的回我手里的。”
“可是呢,也只回来了一半,议了个结果是,朝廷不出钱,还要占去一半的利。”
“如果我不答应这盘算,有的人就说了,那就是延误军机,边域战败了都算我头上。”
“本来嘛,勘探的量是比我预期要大,但我自己慢慢开采呗,也不影响什么的。”
“现在可不一样,现在战事刚起,就已经有人开始物色女子当千古罪人了呢!”
“我怎能不上心,去多赚点钱去补贴铁矿,快些生产玄铁,生怕供应不上断了兵器司的‘粮’。”
“虽说是得了招祁山的开采权,可那都是后边的事了,前边要用的钱,都要从我库里先出的。”
楚乐仪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略夸张了些。
她说完去看皇兄的脸色,果然沉的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温和。
楚乐仪心里 “咯噔” 一下,坐回椅子中,双手握紧了,静静地等着他发作。
早晚要戳破的,今天也是个机会,等闲她也不会去宫里,去宫里也不会聊这种事。
室内悄无声息,唯余静谧悠长。
午后的阳光照在地上,是门窗上的雕花形状。
楚乐宸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而冷冽,“延误军机的话,是谁说的?”
“皇兄莫问,就算问出来了……”楚乐仪眼睛里闪过畏惧,用气声说,“你也管不到他头上。”
楚乐宸剑眉微蹙,忽而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负手而立,呵斥她,
“放肆!”
楚乐仪低眉顺眼,恰好遮住了眼里的了然,没有再说话。
哼!今日不试不知道,一试就露出真面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