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仪又同瑥羽也叮咛一遍,“陈驹是工部的虞部郎中,此人颇为严苛,对山川林泽的管理十分熟悉,矿井的通风和排水是重中之重,我猜他会着重巡查矿井,咱们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瑥羽肃容回道,“殿下说的是,苏矿监为求稳妥,已经率众演练过,将能想到的问题和应对都细细梳理过,通风和排水皆已经反复查验,确保万无一失。”
楚乐仪静了一会,“若陈驹有意为难,需相机行事,切不可自乱阵脚,解决不了的,让苏淳锦及时禀给我。”
“是,殿下。”
楚乐仪等采苓给她除了钗环,准备换下衣衫,转头对瑥羽说,
“天气越来越冷,你去芝兰院拿上些厚点的衣衫带过去,羽华堂前几日做好的大氅正好派上用场,也带着吧。”
瑥羽听闻公主关心他,心中乍起微澜,乖顺的点了点头,
“谢殿下疼惜,您先换衣,瑥羽退下了。”
“去吧。”
待瑥羽走后,楚乐仪吩咐采苓,“你去让厨房做一桌瑥羽爱吃的。”
采苓立时去安排,回来后给公主捏着肩,“殿下,奴婢看瑥羽公子有变化。”
楚乐仪好笑的问,“哦?你还会看人了,有什么变化?”
“比以前知礼了,以前啊,他胆子可大,直呼您的名讳也就算了,仗着有您罩着,您说他都敢不听,现在说到赏图宴的事,奴婢还以为他会跟您闹腾。”
“闹腾什么?”
“瑥羽公子善妒,主院进来个男子他都要立起防备来。当然是闹腾着不让您去参宴。”
楚乐仪满脑子都是事,倒没想这一层,“赏图宴是国事,他分得清。”
“你把瑥羽带来的画挂到我书房,找画工临摹一样的,挂到荣兴院议事厅。以后他送来的有关矿场进度的画,都按如此办。”
采苓看公主的神情愉悦,“瑥羽公子的画是送到您心坎上了。”
楚乐仪想到瑥羽说的那句:您的立身之本落成每一步,瑥羽都想记录下来。
她放下手里的海船图册,眼眸璀璨弯弯,“矿上有赏赐的章程,除此之外我想再单独赏瑥羽,给他什么好呢?他平时有什么特别喜好的吗?”
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