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悸。
这时,听见她叫声的薄亦沉从直升机外奔了进来,并快速冲到了纪宁身旁坐下。
虽然薄亦沉没有做噩梦,但他眼中的惊恐不比纪宁少多少。
他进来直升机之前在外面的沙滩上弄早餐。
他之所以不在座舱里弄早餐做是怕吵醒纪宁。
当他听见纪宁惊恐的喊声后,他以为纪宁出了什么事,比纪宁还要惊恐,迅速冲进了座舱。
薄亦沉见纪宁只是做了噩梦,强迫他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然后盯着纪宁,语气温柔地问:“做噩梦了?”
薄亦沉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拭去纪宁眼角的泪痕,动作里满是宠溺与疼惜。纪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眼泪又涌了出来。
在薄亦沉的印象中,纪宁一向是冷静的、冷傲的、坚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宁宁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脆弱和楚楚可怜的样子。
薄亦沉一阵心疼,一把将纪宁拉进怀里拥住。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竟然会被一个噩梦吓到。”薄亦沉语气温柔地说道。
纪宁没有接话,任由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原来薄亦沉出事了,她会这般难过。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预警还是……只是个梦而已?
薄亦沉没听见纪宁回他,温柔地放开了纪宁,凝视着她问:“你梦见了什么?”纪宁看着薄亦沉,说道:“没什么。”
薄亦沉见纪宁不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嗓音低沉柔魅地安慰道:“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无论你梦见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薄亦沉说着,再次轻轻抬起修长的大手,细致地、耐心地为纪宁擦拭着泪水。
他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周围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
在这份温柔的包围下,纪宁心中的惊恐逐渐散去,眼中未散的余悸也渐渐被一名柔和替代。
她平静下来后,听见了薄亦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薄亦沉,却见薄亦沉如夜色般深邃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眼神深邃炽/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与吸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