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靠海,霍怀宁去那边平寇,一走就是大半年。
他走的时候霍云卿还没回来,不过霍怀宁早就从家书中得知亲妹妹找到了,因此备好了手信。
和前世一样,也是三哥回来的次日给了她手信。
霍云卿知道这锦盒里放着什么,但还是非常欣喜。
“三哥送的,我自然喜欢。”
霍云卿捧着锦盒进屋,霍怀宁跟在她身后,兄妹二人围着屋内的红木圆桌入座。
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霍云卿看到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珊瑚手串。
大红的珊瑚手串,明艳如火。
霍云卿迫不及待的将其取出,套在自己的细嫩白净的手腕上。
前世这珊瑚手串她一直戴着,直至有次上了战场,软绳绷断,红色的珊瑚珠子滚了一地,融入在一片残肢断骸中。
那时三哥已然长眠在卧龙关,再无人为她重新置办明艳如火的珊瑚手串。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霍云卿险些落泪。
霍怀宁见她眼尾赤红,不免心疼,他悄悄说道:“这可是稀罕玩意,独一份,旁人没有。”
霍云卿被他逗笑,这便是她记忆中的三哥,她起初与霍家人都不太亲近,可唯独三哥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们初见,他就给她带了手信,又或许是因为只有三哥让她感受到了独一份的兄妹之情。
霍怀宁见她笑了,又见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珊瑚手串,他也跟着开怀。
“云卿,你的膝盖没事吧?”
霍云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笑开:“能有什么事,我在祠堂该吃吃该睡睡,没跪多久。”
闻言霍怀宁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笑出了声,朝霍云卿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霍怀宁的妹妹,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没少闯祸,每次爹让我罚跪,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找个暖和的地方躺着了,桌上的贡品也吃。”
“合该我们是兄妹。”
“那是当然!”
霍怀宁只觉好欢喜,这才对味嘛,难怪他从小就对霍惠然没什么感觉,竟是血缘在作祟。
“云卿,外面的传言你别放在心上,有三哥在,定会把那散播谣言的蠢货揪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