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他干嘛把程奇拽进来,或许离开这里,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程奇看了眼身后的一排坟墓,苦涩道:“总要守头七的,家里用不着带不走的也得变卖。”说到这里,他朝赵佑兴和霍云卿弯腰鞠躬:“二位的大恩大德,倘若有机会,我们定会报答,倘若此生再难相遇,便等来世,小生给二位恩人当牛做马。”
赵佑兴上前扶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什么报恩啊,相识便是有缘,你们要走我不拦着,往后要是有空多写信回来,告知你们的近况,好让我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程奇重重点头,算是应下了。
赵佑兴眼眶微红,笑说:“走之前再见一面吧,我想送送你们。”
霍云卿也道:“让我和赵御史送送你们吧。”
程奇没有拒绝,他们约了个大概的日子,说好若是改期就再知会他们。
——
平定侯被流放的那日,许老夫人在宫门口长跪不起,她高呼冤枉,喊着嚷着要见陛下,后来被宫门侍卫驱逐,她蹒跚离开,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
萧璟丞的人将她带了回去,但来得晚了些,许老夫人在寒风中倒地不起,寒气入体多日高烧不退,竟就这样去了。
霍云卿在茶楼听闻此事,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平定侯府那位老夫人杀孽太重,迟早要遭报应。
“活该!”对于许老夫人的死,孟莹安撇撇嘴,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自从孟莹安知晓霍云卿就是夜闯别院的女子后,总是来霍府找她,二人是越发熟稔了。
这不,又聚在茶楼闲听流言。
霍云卿失笑,和孟莹安相处久了,便知道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也难怪前世她们会成为死对头。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书生坐在了他们隔壁桌,肆无忌惮的闲聊起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霍家嫡女当日进了监察司,竟闯入地牢将许鸿阳打了个半死,总督御史大怒,扬言要打她板子。”
另一人接茬,语气得意:“我早就听说了,我还知道霍家嫡女并未受罚,辰王殿下亲自去了监察司,势要护霍家嫡女周全,谁敢动她!”
“你们说这霍家嫡女跟辰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先前不是说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