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争辩,只是越发觉得寒心。
江家嫡子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何等尊贵,就算他说了,又有谁会相信。
看着江安满身的伤疤,江恒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脸嫌弃的呵斥道:“你赶紧把衣服穿好,立刻,马上!”
“袒胸露腹的显给谁看,若是被人知道我江恒岳的儿子被一群土鳖伤成这样,我都没脸见人!”
废物?
没出息?
我死了谁能替江少君承受诅咒?
江安已经听够了这些刺耳的字眼,当即就坡下驴,道:“既然父亲觉得孩儿丢脸,那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好了。”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你说什么?”
江恒岳气血上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多少年!
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江恒岳几乎都快忘了,被人忤逆的感觉。
现在他被江安顶了几句,立刻从心底里升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暴虐。
“好啊!”
“好!”
“你这是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滚!你给我滚!!”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修为尽失的废物离开了江家庇佑,能混出个什么人模狗样!”
江恒岳震怒若狂,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之烈,搅得风云色变,阴云蔽日遮天。
滚滚电芒在天幕上奔腾涌动,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有雷霆击落。
电芒闪耀间,江安面前的空间宛如镜面般陡然碎裂,显露出一条漆黑深邃的通道。
人只需跨入其中,便可离开江家所处的这座福地洞天。
“你不是要走吗,还不快滚!”
江恒岳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江安,目光之冰冷,比太虚中吹出的寂灭之风还要更甚几分。
江安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次从父亲江恒岳,母亲秦婉仪,弟弟江少君的脸上扫过。
最后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放心。”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日后纵然是饿死路边,也不会再踏入你们江氏仙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