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响。
三万两买一个秘方,在任何人看来,都已经是天价了。
事实上,孙仲良报的价格,也是这些天来找朱寿的人中间,报价最高的一个。
所以,得知这个信息之后,所有人都不自觉站在了孙仲良这边。
再看到孙仲良那猪头模样,心里更加同情。
更不要说,朱寿居然如此嚣张,说什么“三万两是打发叫花子”这种话。
什么时候,在大明当叫花子的标准都这么高了?
“朱寿,本官认为,孙仲良给出的价格很公道。即便如此,你还殴打了他一顿。这样说来,就是你没有道理了!”
朱寿不屑一笑,道:“公道?高大人,你可知我的四海盐店,一个月盈利多少?”
高守礼愣了愣,然后说道:“不知!你那盐店,盈利几何?”
他一个当官的,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想知道啊?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大胆刁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消遣本官!”
高守礼勃然大怒,手中的惊堂木就要再次拍下去。
这案子,实在是没法判了。
高守礼也是有苦难言。
本来他以为修理一个商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朱寿居然如此难搞。
这货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
但高守礼还真没啥办法。
身为应天府尹,看似位高权重,是人人羡慕的实职高官。
但高守礼是有苦自知。
他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办公,做任何事情,都谨小慎微。
老朱这个皇帝,对待他们这些牧民官员,又极为苛刻,动辄就砍头抄家,剥皮实草的,这谁扛得住?
卖黄子澄一个人情,亲自审理这件案子,就是高守礼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真让他胡乱判案,到时候丢了乌纱帽事小,别脑袋都找不到。
“算了,此子如此嚣张,却是人证物证俱全,他自己也承认,此案算是判定了!”
想到这里,高守礼不愿意再与朱寿纠缠。
他又用力拍了拍惊堂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