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那里怎么办?再过一旬,云从就要回平城了,我听云州说,云从想向你提亲。”
“提亲?”拓跋月怔住了,笑意凝在脸上,“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日,你休沐而归,前脚刚走,云州就过来了。”
拓跋月想起来了。
那日,她休沐归家,探望母亲。
推门而入,但见阿母正手执梭子,穿梭于经纬之间,便唤了声“阿母”。
见女儿归来,拓跋瑞笑容满面:“月儿,阿母特地为你留了胡饼,快来尝尝。”
她拿过案上尚带余温的炊饼,轻轻一咬,满口惊喜——有肉!
仔细一品,是腊肉。腊肉合着麦香,丝丝入口,唇齿生香。
拓跋瑞笑道:“好吃么?”
“好吃,”达奚月迟疑一顿,问:“阿母,这肉……是达奚家送来的?”
“不是,是云州送来的。云州这孩子平日里也无事,只是在他父亲的药局帮忙。他倒是想像他阿干那样从军,可他阿父不答应。也行吧,总得有个人继承父业才是。”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篇,末了又说:“你若是能嫁给云从,倒真是不错。一家人都很和善。再说,李家一直帮衬我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从喜欢你。”
达奚月不作声,自从她们母女在霍家村安定下来,偶然与李云从结识,李家人一直待她母女极好,从李云从到他家人,似乎都想她能嫁入李家,可难道说,因为这个,她就必须与李家缔结婚姻么?
她对李云从,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没那么喜欢。
拓跋瑞微微一叹:“每次说到这事儿,你都不在意。也是拿你没办法。”
达奚月故作顽皮,嬉笑道:“哎呀,好多事儿都比这有意思呢。阿母,我给你讲讲我从书上看来的趣闻罢。”
在拓拔芸身边随侍的四年里,她一直在刻苦读书。有宫女私下打趣说,明明只是个伴读的,但却比正主还要用功,也不知图个什么。
每当此时,她便笑,说读书可长智慧,既然跟了公主,总不好太蠢。某一次,她还引了《史记》中的一句话,道:“得不为喜,去不为惧。这都是书里说的道理。”
讲着书中趣闻,忽然想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