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主子您来了。您稍等,咱家这就让人去清点您的月例。”
说罢,他便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库房搬东西。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那小太监才气喘吁吁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小黄门,抬着两个大箱子。
钱公公指着那两个箱子,笑眯眯地说道:“邓主子,您看看,这是您的月例,可都在这儿了。”
我心中疑惑,这两个箱子看着可不大,我的月例虽说不丰厚,但也不至于这般少。我走上前去,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放着两匹颜色暗沉的粗布,几块颜色发黑的皂角,还有一些零散的针线,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了。
我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这钱公公分明是故意克扣我的东西!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指着另一个箱子问道:“那另一个箱子里装的什么?”
钱公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哦,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您的月例银子,一共是……嗯……”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共是多少?”我追问道。
“一共是二两银子。”钱公公终于说出了一个数字,但语气却有些闪烁。
二两银子?我的月例银子明明是五两!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公公,我的月例银子,似乎不止二两吧?”
钱公公听了我的话,脸色顿时一变,他收起方才的谄媚,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邓主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咱家在内务府当差多年,一向是秉公办事,何时克扣过您的东西?”
“公公,这箱子里的东西,分明少了许多,”我指着那两个箱子,语气坚定地说道,“还请公公明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公公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中满是不屑:“邓主子,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咱家看您呀,莫不是在冷宫待久了,连自己的月例是多少都记不清了吧?”
我被他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气得浑身发抖,冷冷道:“我的月例是多少,我心里自然清楚得很,公公不必在这里装傻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