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更惨,听说是撞到了脑袋,人都傻了。这岐叟受不住,趁那三个混混喝醉,拿菜刀砍了他们的脑袋,随后到县衙自首。他被判了死刑,是范县丞找了个老乞丐来替他出狱,这之后,那岐叟就跟着范县丞了。”
不仅救了这岐叟,范县丞甚至还安顿好岐叟那发妻,岐叟感恩戴德,可不就把命卖给范县丞了?
话又说回来,他这命本就是范县丞给的,卖给他也不冤。
只是不管是找老乞丐来替死,还是贩卖私盐,这都是砍脑袋的事情。
只死一个岐叟可不够,范县丞借由职务之便目无法纪、恣意妄为,这次将他的罪定死了,全城张榜公示缉拿凶犯,就不信范县丞还能逃过去。
云莺正出神,就听丁姑姑又开口,“那岐叟可没死,据说还剩下一口气,如今被大夫吊着命,听说只要撑过今天就没大碍了。唉,为了吊他的命,二爷还派人回府来拿参。我可不舍得将那百年老参给出去,那是夫人给二爷准备的。不过几根参须就够了,足够吊他的命了,要不是看他对二爷还有用,我连这几根参须都不给……”
丁姑姑正絮絮念着,就听门外丫鬟喊,“二爷回府了。”
一时间众人无暇再说其他,赶紧走出花厅。
她们才刚到花厅外边,二爷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这也是自那日尚家一别后,这半月来,云莺第一次见二爷。
二爷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金冠,脚踩墨靴。全身上下除了那金冠之外再无任何装饰,可却愈发衬托的二爷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身材笔挺,矜贵雍容。
可就是如此矜贵雍容的二爷,此时眸色阴冷,面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冰。
正欲走近的几个人,被二爷一个冷眼扫来,登时脚步一停,再不敢上前去。
丁姑姑心跳也有些快,她也觉得二爷此时的表情骇人的厉害,可还不得不强撑着淡定,上前问二爷:“您可用过早膳了?可需要洗漱?可用下人过去伺候?”
陈宴洲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用”,他大步迈出,眼瞅着将要从几人身边走过。
云莺垂着头,不敢看二爷此时难看的脸色。
她八成能猜到二爷此时脸色这么难看的原因,肯定还是和范县丞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