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和云莺说,“幸好我定包厢了,要不然我们俩现在不定在哪儿呢。”
云莺都懒得吐槽她了,只沉默的喝着茶,看着不远处的菜市口。
菜市口处喧哗声很大,相隔老远,云莺都听到有人在喊,“来了,过来了,衙役压着人过来了。”
果不其然,稍后就有差役压着范县丞一行人出来了。
其余人云莺是不认识的,范县丞她却有过几面之缘,是以在范县丞露面时,云莺就认出了他。
但她也差点认不出他。
这还是范县丞么?
之前的范县丞,因为云归县的诸多大权尽在他的掌握中,范县丞只手遮天,很是志得意满,威风凛凛。
他个子不高,身材只是中等,但看着很有几分威仪。再加上权势滋养着,他看着很是年轻,五旬的人看起来不过四旬左右。
但看看现在的范县丞,他成什么模样了?
他佝偻着身子,手脚上都带着镣铐。他胡子拉渣,肤色魆黑,乌黑的头发变成花白。
他眸中死寂沉沉,麻木又狼狈的样子,比之街头巷尾的乞丐都远远不如。
再看范县丞身后跟着的那几个,无一不时此番模样。
听说其中既有云归县赫赫有名的镖师赵勇,又有响当当的威武汉子吴世勋。
可云莺分不清那个是赵雄,那个是吴世勋,因为他们都瘦成一把骨头,腰肢佝偻的如同七十老汉一样。他们一个个眸中死寂,像是没了魂魄的孤魂野鬼。
“可很惨啊。”秋宁无意识念叨了一句,随后又恨恨的说,“善恶有报,早知道做那么多恶做什么啊。还贩卖私盐,这不是活腻了找死么。”
秋宁还念叨了什么,云莺没注意,因为百姓们义愤填膺的拿出了他们的武器,开始往几个死刑犯身上砸。
或是臭鸡蛋、死鱼烂虾,或是烂菜叶、碎石子。
不过片刻时间,这件一个死刑犯就全都挂了彩,尤其范县丞最严重,那脸上的血哗啦啦往下流。
好在衙门的差役很快就跳出来管事了。
这些差役还是有些威严在的,他们大吼了几声,绝大多数百姓就停止了动作。但仍有一些被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忍不住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