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都送到府城,也是考量到章知府手中实在紧缺银两——虽然之前早就说好,金矿的十分之三会归属于云归县。但章知府现在被催债似的弄得满头包,金矿若一股脑送过去,很大可能这批金矿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二爷理解章知府的无奈,毕竟为人父母,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对过的最不好的孩子,总是要偏疼几分。
若换做他在章知府那个位置,他也会将这一批金矿全部吞没,等之后有余力时,再将该给与云归县的补回来。
但章知府那里急用钱,二爷这里何尝不是?
云莺听完二爷的安排,就点点头,“您说的有道理。”换她是二爷,她也得截取下来一些。她的摊子不算小,也很需要银钱的。
“可惜即便截取下来,云归县能找到会冶炼金矿的师傅么?”
二爷颔首,“能,且已经找到了。现如今要做的,就是做好防护准备。金矿的事情瞒不了太久,就怕有心人会打上金矿的主意。”更甚者是直接打上,他将要炼化的这批金矿的主意。
鉴于此,二爷虽回来了云归县,但还不能歇着。他得亲自盯着这一批金矿的炼化,还要尽最快可能,将这些金子换成碎银分发出去。
矿上日子艰苦,甚至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州府发不下银子来,如今只能寄望于用这批金矿短暂的倒倒手。
云莺听明白了二爷的意思,也明白,二爷过些时日怕是依旧不得闲。至于二爷何时得闲,怕是要等云归县富裕起来,二爷才能真正的闲下来。
果真,二爷只在府里用了一顿午膳,下午就又忙碌去了。
也就在二爷离府不久,京城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书信。
这书信是给二爷的,云莺自然不会拆开来看,也好在云莺知道二爷去的地方,她当即就乘车,亲自外出将这封信递到了二爷手上。
云莺原本以为,能让差役加急送来的信件,肯定攸关重大。她还为此惴惴不安,生恐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影响了如今大好的局面。
也因此,二爷看信时,云莺一直提着心,手中的帕子也被她揉搓的皱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二爷将信件读完,二爷看看跟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他的云莺,忍不住笑着出声说,“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