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进腊月,云归县还是暖和的。可越往北,天越冷。
对于云莺来说,最难忍受的还不是越来越冷的天气,而是骑马造成的严重的身体不适。
云莺早就学会了骑马,偶尔去彩瓷坊,她嫌弃路程太长,坐马车太耽搁时间,她就带着两个丫鬟骑马去。
彩瓷坊就建在窑村中,之前距离县衙有些远,自从云归县治下的道路全部修通后,两地之间有了一条便捷通道,从县衙到彩瓷坊骑马的话,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云莺一开始也很不适应,后来来回的勤快的,就逐渐适应了这个路程。
可回京的路途,不是说仅有一个两个云归县到窑村那么远,那是有几千个几万个,就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远……
这么远的距离,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时间全都在马上。云莺的体力不支,免不了头疼脑热,浑身酸疼,身体散架。
这还不是严重的,最严重的,却是她的大腿根,她的大腿根都被磨烂了!!
这种难言之隐,云莺自然不会说给二爷。
她极力忍着,一路上坚持着,可才刚走出岭南府,云莺就因为腿根溃烂,伤口发炎,导致起了高烧,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等云莺再次有了意识,就感觉到背部紧贴在柔软的床榻上。她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屋内是好闻的暖香,她浑身酸痛难耐,骨架像是被人拆分了一样,眼皮也重的睁不开。
与此同时,她腿根处传来阵阵凉意,仔细闻,屋内好似还有些若有似无的药香味儿,很明显就是被人上过药了。
云莺思绪翻飞,她既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来了,她整个人处在混沌间,身体似都飘了起来。
也就是此时,房门传来“咯吱”一声轻响,被人从外边推门进来。
有熟悉的脚步声走到近前,来人身上是云莺熟悉的纸墨香,与若隐若现的檀香味儿。
二爷在她身侧的床畔上坐下,先是挨了挨她的额头,又执起了她的手。
云莺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二爷,嗓子喑哑的说,“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不到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还不算久?”
云莺硬撑着要坐起身,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