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听热闹听得上头,尤其听大娘们说,魏知州说话不利索了,面部都有点僵硬,有些中风的前兆。
他都这模样了,他的政敌指定抓紧时间攻讦他,拉他下水。
结果魏知州不知道是被气的狠了,亦或是接连两次被人蹬鼻子上脸,他脸上下不来,就直接瘫了。
也是因为魏知州瘫了,这锦州的知州要重新换人了,老百姓才敢肆无忌惮的议论魏知州家的是非。
不然,但凡魏知州还大权在握,你且看看,有那个不想活的敢大庭广众之下,嚼知州的舌根。
云莺倒是没料到,魏知州最后竟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但知道后,云莺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这还不是魏知州作的!
只从上一次魏知州的作态,云莺就猜到这怕不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加上他明知吴良欺压良民、张狂成性,却不加以管束,他这知州大人肉眼可见的不合格。
有今天这报应,都是他该得的恶果。
不过魏知州这一落难,想必那吴良也落不到好。
云莺满意了,心气也顺了,看着这锦州城,真是觉得哪儿哪儿都顺眼。
二爷见她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兴致勃勃,真不知道她脑袋里都想了什么。
不过她面上没有阴霾,可见锦州留给她的阴影已消,这点倒是让二爷挺满意的。
排队出城的人多,好在守城门的差役对来往行人只是例行检查,众人倒没耽搁多长时间,很快就出了城。
过了锦城,再往北就彻底进入北方地界。
连二爷这等火力大的人,都被迫穿上了棉衣,可见天冷到什么程度。
北方的冷是干冷,骑在马上赶路时,西北风直冲人的面颊而来。云莺自己骑在马上,被冷风吹的东倒西歪,手脚脸耳都生了冻疮,没办法,她实在熬不住这种苦难,最后只能依旧坐在二爷身后。
又往前赶了几天路,簌簌的雪花从天而降。
雪一开始就下的很大,到了第二天,河面都结冰了。万物银装素裹,天地间陷入一片银白。
这种天气,自然是不能外出赶路的。大雪将道路都埋没了,他们又不熟悉沿途道路,若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