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洲不知怎么把云莺得罪了。
云莺一个月都没给他回信,这一举动让堂堂知州大人,心情阴郁了整整一个月。
按说云莺才回京,锦州与京城又有千里之遥,云莺就是发脾气,陈宴洲一时半刻都不会感觉到。
但事实是这样么?
并不是。
事实是,在过往的几个月中,云莺与陈宴洲每个月都会有两次书信往来:一次在月中,一次在月末。
可这一回,云莺回京都有一个月了,还没有送来一封书信。
月中没有收到云莺的书信,陈宴洲没在意,只以为她是忙着在祖父母膝下敬孝,没抽出空写信来。
可到了十六,十七,十八,依旧没有书信,陈宴洲坐不住了。
他写了信件过去询问云莺身体可有不适,又送了许多刚从海外运来的舶来品,更是选取了一些贵重的补品,让云莺送给两家长辈。
奈何,书信要送到京城去,也要花费十天半月的时间。也就是这没有书信到达的后半个月,陈宴洲愈发焦灼。
这种情绪,在月末到达顶峰。
陈宴洲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怕是把云莺得罪了。
可之前云莺在锦州时,两人还好好的。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就是云莺收了他的琴时,面上的表情没有多少欢喜。
琴?
陈宴洲脑中醍醐灌顶,有什么关节在此时终于被打通。
知州大人侧首询问旁边站着的随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云莺打从心底里,并不喜欢弄琴?”
随云才不想掺和二爷的私事,这种事儿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他怕是要背锅。
随云就打哈哈,“这我哪儿说的清?二爷,您不是要召见下边诸多县令,说一说汛期防汛的事儿?我这就去传信去,别再误了二爷的事儿。”
随云说着话,行个礼,退下了。
陈宴洲没在意随云的举动。
他越琢磨,越感觉自己真相了。
云莺之前在庄子上学了琴棋书画,以及其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些并不是基于她本心的意愿去学习的,而是为了谋生和讨好男人……
想到最后四个字,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