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之恍若无声，脸上挂着释然的笑意，魂魄渐渐变淡。
“我没信守诺言，不配入地府，我怕脏了胭脂的轮回路。”
他害了胭脂，无颜面对她。
一阵寒风吹过，许行之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
“不，许行之，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长公主鬼气大增，黑色的雾气笼罩住众人。
熟悉的气息，云赫小声嘀咕：“主播小钟就是被长公主害死的。”
苏凝点点头，“李乐然和许行之不同，李乐染执念多过情爱，而许行之心中的爱大于执念，所以许行之还有一点理智，李乐染已经没有理智。”
李乐染唯一的执念就是许行之的回答。
许行之清楚李乐染的执念，他不会如她愿。
他宁愿被李乐染纠缠，也不愿让李乐染瞑目。
云景阔深吸口气，语气不善道：“不爱，许行之从来没爱过李乐染，从来都没爱过李乐染。”
“许行之没爱过李乐染。”
“许行之没爱过李乐染。”
……
一遍又一遍，云景阔哼哼道：“李乐染，你听清楚了吗？你害了许行之最爱的女人，你究竟怎么想的，脑子被吃了，竟然觉得许行之爱过你？”
李乐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色的雾气淡了很多，李乐染露出本来的面容。
残缺的四肢，破败的容颜，流露在外的内脏，这是她死前的
“许郎，你休想逃离我，你生是我的人，我是我的鬼，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永远别想摆脱我。”
李乐染随许行之而去，生要嫁给许行之，死后缠着许行之。
哪怕魂飞魄散，她也要追随。
阴冷的空气变成夏季的炎热，学校在夜晚也不显恐怖。
苏凝语气淡淡地说：“出来吧。”
云景阔和云赫：？？？
还有鬼？
两人看见远处的身影飘来，看清楚面容，先两人异口同声道：“胭脂！”
胭脂微微欠身，“妾身拜见各位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