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
捏了捏他的手,安抚住他。
转头看向了理发员,一本正经道:“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不过我就会剃光郎头,你确定还要我么?”
理发员:……
理发员脑海中闪过顶着油光水滑大光头的姑娘们,一个个排着队伍从他面前走过的神情。
他吓得一个激灵。
不能想,画面实在是太美。
他不死心的又问:“侬真的只会剃光郎头?”
顾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用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口吻问:“打头算不算?”
理发员想到那个血泼里拉的流氓,唇狠狠地抽了抽。
尴尬地笑了笑:“那还是算了吧。”
顾瓷将工具和衣服都还给了理发员,拉着周时宴就走了。
理发员望着她的背影,还在夸着:“好同志啊。”
抱着自己的理发箱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叫:“理发啦,理发啦,一块洋钿剪一次。”
突然,他站住了脚。
勿对呀,刚才那个小囡明明帮着一个阿婆剪了个利落的发型的。
这时,顾瓷和周时宴早就走远了。
两人在那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