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到你了吧。”
岁岁一瞧,银百针都这么说了,那虞承岿定然是没事儿了。可她一想到刚刚受到的惊吓,便心中冒起了火气。
岁岁在佟夏至怀里一蛄蛹,窜到银百针面前。“神医爷爷太过分了,一个月都不准喝酒。”
“嘿,老夫救了你爹,你这是恩将仇报。”
“谁叫你吓我。”岁岁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恩将仇报,便扭头抱住佟夏至的大腿。“佟叔叔好,我让爹爹给佟叔叔多多的银子!”
佟夏至闻言,下巴上的山羊胡一翘一翘的,高兴不已。
银百针那个气啊,“好啊,你不准老夫喝酒,老夫就回云空山去,回去喝个够。”
岁岁伸出右手小拇指弯了弯,眼神里是满满的笃定。“哈哈,神医爷爷你回不去啦,你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府医,不能私自离开。”
银百针傻眼,银百针脑子一片空白。
银百针:哦豁,老夫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儿了。哎呀呀,老夫的酒啊!不怕,还有徒弟。
佟夏至见银百针的眼神瞟向他,立马闭上的得意到裂开的嘴巴。
见实在避不过,他这才委委屈屈的开口,“师傅,多少给徒儿留点儿吧。”
夜色渐浓,下人们在漆黑的将军府里点上一盏盏明亮的灯笼。
观鹤院中,虞承岿绑在手腕上的白色布条渐渐浸染出血液。
“神医爷爷,半个时辰前,你不是说爹爹会醒吗?”岁岁小屁股牢牢地粘在虞承岿床边,整个下午就没挪过窝。“神医爷爷你又骗岁岁。”
银百针让岁岁一句话说得眼角的皱纹都消失了几根,眼睛瞪得大大的。“老夫这次可没骗你,你且等着吧,你爹马上就会醒来了。”
就在担惊受怕的岁岁想要继续争辩时,几声微弱的喃喃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爹爹,爹爹。”岁岁把小耳朵凑到虞承岿干起皮的嘴边,“爹爹你在说什么?”
“……水……”
岁岁望向银百针,见银百针点头,这才跑到桌边,踮起脚尖给虞承岿倒了小半杯水。
一刻钟后,彻底清醒的虞承岿放下手里的药碗,“岁岁别怕,爹爹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手腕被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