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命人处置李平安,可是看着不远处贺县丞玩味的眼神,他终究是犹豫了。
而彼时李平安继续说道,“大人,草民带着村民抓了不少乌鳢,此物价格靡贵,草民肯定想卖个好价格,在鱼行里转一转,问问价格很正常,不知道您是听了谁的谣言,非要将小人叫来问话,还要将杀人之罪,定在小人身上。”
“要知道,万鱼斋的东家,可是草民未来的客户之一,只要僵持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他会花高价购买我们村的乌鳢,我为什么要杀他呢?这也不通情理啊。”
李平安的声音清朗,但给人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对,周县尉,速速将诬告之人找出来,本县丞要治他诬告之罪!按照我大康律令,诬告反坐,这可不是小罪过,到时候你我的政绩上,肯定要添加一笔。”
看到周县尉坐蜡,贺县丞可美坏了,连连出击,不停的挤兑。
当然,坐在主座上的县令老爷,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是看向李平安的神色里,满是欣赏。
心中不由的想道,“蒲老,这就是您走投无路之时,捡到的宝贝吗?”
而人群中,观看审问的李亮、李云两兄弟,则将自己家三叔,面对县衙里的官员的那种临危不惧,淡定从容牢牢地刻在心里。
从今以后,谁还敢说,咱们家三叔是窝囊废,我们一定过去恶狠狠地踹他们几脚。
县衙里的四爷都在我们家三叔面前吃瘪呢!
而那些衙役、捕快其实也都是墙头草,看向周县尉的表情颇为疑惑,忍不住在心中暗想,“这四爷莫不是让前任县令老爷给休息废了?今天这事儿,一点确凿的证据都没有,拉来的人证也没串好口供,就敢直接抓人?”
“最关键的是,连追摄直蹀都没有,这事儿到时候上面可是要问责的。指着县令和县城给你问责吗?肯定不行啊。”
而坐在侧座的周县尉,则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骑虎难下。
他今天之所以做的如此匆忙,很大一部原因,觉得李平安是一个懦弱无刚的书生,而他身边儿的百姓,也都是一群莽夫罢了。
自己只要稍微一吓唬,棍子一打,什么就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