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相呵呵笑道,“今日李小子,你一直欲言又止,似是想说,老夫一把年纪了,去了南诏多半有去无回,难有建树,现在还有这种想吗?”
“没有了。”李平安非常配合地回应。
“别看老夫老了,尚能拉开三石弓,军中鲜有能跟老夫媲美者,说实话,小小的南诏国,老夫还不看在眼里。”
“若不是治理过于艰难,大康还有个岭南道尚未消化,老夫早就行灭国之战了。”
寇相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地说道,“南诏太穷了,且有传承有序,打下来,治理的成本太高了,大康消耗不起,只能交给你们这些后生了。”
“将南诏国收入囊中是迟早的事情,没准寇爷爷这一次,能够一蹴而就呢。”李平安笑着回应道。
“是啊,寇爷爷,没准您去了,他们望风而降呢。”尉迟常一边儿附和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定南州可没有什么狗屁传承,你怎么一直稳定不来。若是你能让此地固若金汤,老夫未必不敢发动灭国之战。”寇相瞥了尉迟常一眼。
“定南州的情况有些复杂,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敌人。”尉迟常满不在乎地说道,“寇爷爷,他们连您都敢袭击,更不要说我一个小辈了。”
“无能就是无能,说这些废话作甚,听了让人心烦。”寇相白了他一眼,“赶紧开席。”
“年纪大了,雄心壮志确实没少,但嘴巴却越来越唠叨了。”尉迟常小声道。
寇相脸上露出笑容,连皱纹似乎都舒展开来了。
待饭菜摆放整齐,尉迟常端起眼前的茶盏,“寇爷爷,小子现在是统兵期间,不便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也祝您此次南诏,一切顺遂。”
李平安也端起酒盏,恭敬道,“祝寇爷爷马到功成。”
“借你们两个小辈吉言,不过老夫也要感谢你们出手援助,就老夫一命。”
寇相端起酒盏,三个人一饮而尽。
“刚才在路上,老夫发现好多流民,一股脑地往龙州去,你刚就任龙州刺史,连当地的部落情况可能都没摸清,就不怕惹出乱子来吗?”寇相放下酒盏之后,好奇的问道。
“寇爷爷,乱子不至于,但麻烦肯定不断,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