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对陆毓衍的印象又素来不错,想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就允了这事儿。
思及此处,顺天府尹摸了摸下巴,深深看了陆毓衍一眼。
什么“机会”,莫名其妙牵扯进来,办好了是应该的,办不好损了陆家颜面,偏偏陆培元还不在京里,指点不了儿子,连顺天府尹都觉得,陆毓衍纯属倒霉。
腹诽归腹诽,这种话他是不敢说的,只好堆着笑,凑过来道:“五殿下那儿怎么说?我们底下人做事是应该的,叫殿下跟我们一块犯愁,啧啧,惶恐惶恐呐……”
陆毓衍勾了勾唇角。
李昀的意思么……
这几日衙门里办事儿的样子,李昀连看一眼都嫌烦,拉着陆毓衍连连说“瞎折腾”。
岂不就是瞎折腾嘛!
案子没有多少进展,去村里庙里查案的衙役亦没有带回能用的线索,连凶手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不晓得,一个个查出入城的百姓有什么用处?
凶手的脸上又没有写凶手二字。
可几个衙门也是没有办法,圣上要的结果暂时拿不出来,只能想方设法地弄些“过程”来撑场面。
城门巡查,好歹是在查。
反正做事的都是底下人,主事的官员们只要在衙门里坐着便好,不费半点力气。
别人省事儿,陆毓衍却不行。
他是被李昀挑出来做事的,李昀端坐书房,他就只好跑腿了。
即便知道城门巡查无用,也要去露个脸做点事儿。
也因此,正好遇见了回京的萧柏和萧娴。
指腹划过红玉,陆毓衍低声与顺天府尹道:“殿下不满,趁着城门还没关,我先去静心庵看看。大人,我先走一步了。”
静心庵是最新报上来的案发之处。
顺天府尹心里透亮,点点头,道:“贤侄快些去吧,我陪他们在这里打嘴仗,你自做事去。”